【忌逍】念念（四）
cp：忌逍
现代娱乐圈au
04
杨逍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张无忌家的门口，按响了门铃。
富人区的门铃设计还特别高端，人在外面根本听不到声响，于是在将近五分钟没有人应门以后杨逍犹豫着用食指划开了密码锁。
密码锁闪过绿光，应声解锁。
杨逍对张无忌家很熟，熟到安保系统如此严格的富人区保安却已经不需要去确认他的保姆车车牌号的那种程度——因为四年来他来过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多到张无忌甚至提出给他备用钥匙，被杨逍极力拒绝了。他不想在这种事上给自己一些错觉，张无忌待人向来热忱且毫无保留，但那不代表他有其他的想法或者心思，杨逍也并不想让自己觉得，自己是特殊的那个。所以哪怕是后来张无忌帮他输入了指纹密码，杨逍这些年也从来没有真的拿来解锁过张无忌的家门，他向来都只按门铃。
可是没有人应门，电话也没人接。抬起手表看又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总不能真的一直等在门口吧。
推开门，玄关处的感应灯瞬时亮起，客厅没有开灯，亮着的只有一些装饰灯，这很少见。杨逍一边在门口换了自己的专用拖鞋一边试探的喊了一声：“无忌？”
张无忌独居，一个人住四百五十平的顶楼大平层，客厅是一百八十度的落地玻璃窗。平时来他家的时候因为敞亮又热闹所以倒是从来没有留意过，从这里望出去北京的夜景尽收眼底。都已经过了午夜了，这个城市还是有那么多灯火。
但杨逍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搜寻张无忌的身影。
“……无忌？”杨逍又试探地喊了一声。
“啪”的一声，身后忽然传来手机落在地毯上的声音。
杨逍转过头，看到一只修长的手臂伸出沙发捞手机，然后就看到一个年轻人撑着从沙发上坐起来：“杨伯伯……你来啦……”似乎是刚睡醒，声音里还带着一点朦胧的粘软。
“抱歉，片场开车过来有点远。”杨逍走到一边，倒了一杯水，递给张无忌，“吃过东西了吗？”
“没有啊，等你一起。”张无忌接过杨逍递过来的水杯，‘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杨逍的心软了软：“你应该自己先吃点东西再等我，好了，我帮你做。”一边说着一边绕到了张无忌家的厨房，“没在飞机上睡一觉吗？”
“没有……睡不着……”张无忌喝完水似乎是清醒了，站起身来也走到厨房，他家的厨房是偏西式的开放式厨房，他便直接趴在大理石的长桌前看着杨逍俯身开冰箱的模样。
张无忌出国了好些天，保姆显然没有来过，所以冰箱里一点点的新鲜食材都没有，杨逍叹了口气，就猜到会这样。
“估计李姨也以为你还要晚几天才回来，什么都没给你备。”杨逍侧过身子，向张无忌展示了一下空空如也的冰箱。
“啊……原定是那样的啦，但是……情况发生了一点变化。”张无忌神色有些尴尬又显然有些困惑。
“要不煮方便面，吃吗？”杨逍瞅了一眼，觉得这可能是这个毫无生气的家里唯一能够找到的食材了。
张无忌点点头，他向来不太挑。
杨逍一边开始烧水一边问：“出了什么问题？宋青书求婚周芷若失败？”
张无忌像是被噎了一下：“杨伯伯别开玩笑了，外头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芷若和宋师哥根本还不到那一步……”
杨逍当然知道，宋青书周芷若也好，赵敏小昭也好，都是张无忌的圈内好友，时不时都会来这里聚餐，开party，甚至打游戏。这些个年轻人之间是什么关系，杨逍一目了然。宋青书那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单相思。所以今天的热搜上面揣测的求婚根本不会发生，而且他来之前又刷了下微博，热搜第一变成了「周芷若工作室回应」，内容非常简单，说是不实报道，会对造谣者追责。末了再强调下周芷若单身。
“所以……”杨逍将面饼放入已经开始沸腾的水中，然后挑了挑眉，“……求婚失败是假，告白失败是真。”
张无忌张了张嘴：“杨伯伯你好聪明啊……”
“最终结果就是不但告白失败，周芷若还恼羞成怒提前回国，你们一群人的行程计划也就跟着一起变了，对吗？”
张无忌垂了垂眼帘，他很少这样沮丧：“……是啊，芷若妹妹这次真的好生气，我从来没见她生过那么大的气……她把我都拉黑了……”
杨逍没有说话，放入了调料包后迅速地把面捞了起来，装碗后推到张无忌的面前。
张无忌用叉子搅拌了一下热气腾腾的面条，但仿佛没有什么食欲，他似乎在很认真的困扰：“……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生气……”
“也许……她喜欢的另有其人？”杨逍开口。
张无忌眼中的困惑没有减少：“她要是喜欢别人，那拒绝宋师哥就好了嘛，她当然有拒绝的权力。不至于这样吧……被人喜欢，难道不是件很幸福很值得感激的事情吗？”
杨逍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他拍了一天的戏，是有些疲惫了，但是张无忌那张被热气熏得有些朦胧的脸庞却让他忽然间更疲惫：“无忌……你真的…不喜欢周芷若吗？”
张无忌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八卦一样的张大嘴：“……啊？”
“你这一次策划这个海岛party就是为了帮你宋师哥来制造这个惊喜，对吧？”杨逍叹了口气。
“……是这样…没有错……”张无忌还有些愣神，“杨伯伯你的意思是……芷若妹妹……喜欢我？”
“开开心心的和喜欢的人一起出游，结果那个人居然替别人策划向自己求爱。”杨逍道，“换谁还开心得起来感激得了呢？”
张无忌如梦初醒，终于在杨逍的点播下拨开了这一层迷雾，动了动嘴唇以后他只发出了一句小声的疑问：“……可这怎么可能呢？”
——可这怎么可能呢？
杨逍泛起一个苦笑，心里面有些发冷，却又有些庆幸。
张无忌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对一个人好起来的时候掏心掏肺的，很容易给人以被他珍惜着的错觉。他杨逍比周芷若更早的看明白这一点，所以不至于在这场温柔大梦里撞得头破血流，但不代表他没有过和周芷若类似的经历。
也是他们刚认识的那一年的时候了。
张无忌接手MJ娱乐以后杨逍身上的重担算是卸下了大半，韦一笑包括周颠他们如今终于不用在烂片里起起伏伏，因着WD的缘故都能够接到片酬高又不用太过辛苦的大制作，于是一个个的都夸张无忌好，顺道再数落数落杨逍，说杨逍如何领导无方云云，杨逍对此倒不甚在意，听到也就一笑而过，MJ能够起死回生，对他来说便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甚至殷天正那边得知MJ娱乐的新东家是自己的外孙后也有了重新合并的意向，早些年他出走时带走的团队这下又重新回来，MJ娱乐仿佛又成为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MJ娱乐。
杨逍知道，这都是张无忌的功劳。
虽然张无忌总是推脱说自己什么都没做，但杨逍觉得，张无忌就是这样一个人，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凝聚力，这也是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愿意围着他转的原因吧，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站在那里就可以了。
杨逍决定要感谢下张无忌，就在那一年张无忌生日的时候。
考虑到这位小少爷的身份，他回国第一年的生日必然会有他叔伯或者朋友们为他大办特办，所以杨逍特地和其他人错开了时间，请张无忌来自己家里吃饭。
那时杨不悔已经给他换了一套房住，虽然还是租的，但是一百二十平也算非常宽敞，地理位置好，环境也很优雅。和张无忌住的富人区当然不能比，可是也相当体面了。
杨逍没有说是给张无忌过生日，因为那样显得太正式，没有高级餐厅没有高档游艇，拿一桌家常菜打发张无忌的生日显得太傻了。
张无忌是个什么都不挑的人，他既可以在法国的私人庄园里和人讨论红酒杯那水晶材质的厚薄与音质，也可以在夏日蝉鸣的老北京公园里看阿伯阿叔下棋，后者因为他不会，所以反而因此更有兴趣和钻研精神。
他仿佛有数不完的热情与耐心去爱这个世界，就好比此刻他到了杨逍的家里，也一幅受宠若惊的惊喜模样。
“哇，这个陶瓷娃娃好可爱呐，是不悔妹妹挑的吗？”张无忌坐在沙发上面看着茶几上的装饰品。
“她在X宝上买的。”杨逍一边说一边放了盘切片的水果在张无忌的面前，“还有两道菜，马上就能吃饭了。”
“不悔妹妹今天不在呀？”张无忌用手指点了点陶瓷娃娃的大头，抬头问杨逍。
“那就要问你们WD了，怎么一天到晚加班？”杨逍挑了挑眉。
“啊……对不起……”张无忌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公司的事我不太管，不…不知道呢……”
“好了，你先看会儿电视吧。”杨逍当然没有指责张无忌的意思，其实杨不悔想提前走也不是不行的，工作又做不完，今天不行就明天。本来杨逍也想过，和不悔一起给张无忌过个生日，但是女儿心思玲珑，她要是在的话……杨逍没有由来的觉得她会一眼看穿自己藏在内心最深处的那点点不能言说的心思。所以今天就特意没有喊不悔一起来。
杨逍的厨艺还不错，早年自己走南闯北练出来的，江南菜系和广东菜系他都会一点，特别是独自带不悔的那几年，手艺因此还突飞猛进了很多，来北京拍戏以后因为忙碌就没有再下过厨，所以给张无忌做的这顿晚饭，还是杨逍来北京后头遭十指沾水。
但事实证明，你长久不做一件事手是真的会生。杨逍虽然不至于手忙脚乱，但是一边砂锅炖着五花肉，一边细切着葱姜蒜，一边还留意凤尾虾的乳汁是不是烧到了火候，还是沾了他全身心的精力，等到凤尾虾颠锅完端盘的时候杨逍才惊觉自己鼻尖上都冒汗了，厨房里没有纸巾，直接用手去擦又不符合他的美学，正当他左右环顾打算找条毛巾的时候忽然一方手帕递到他的面前。
是张无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厨房。
“不是让你在外面看电视吗？”杨逍接过手帕，擦了擦汗，擦完才发觉手帕应该是张无忌本人的，带着很淡的青柠味，杨逍的心没有由来的跳了一下。
“我没有看过别人做地道的中国菜。”张无忌道，“杨伯伯你真的好厉害，什么都会……”
杨逍哭笑不得，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他这样的人可能只在国外的米其林餐厅看别人大厨现场做过西菜而已，中国人就不讲究这些表演功夫。
“这里有油烟，还热，你确定要待在这儿？”杨逍笑。
“没关系，我喜欢和杨伯伯待一起。”张无忌这么说着的时候正从杨逍的身后走向另一边，厨房比较狭小，他几乎是擦着杨逍过去，一只手在杨逍的旁边撑着台面，另一只手越过杨逍去拿了个叉子，拿到叉子后插了一颗蔬菜沙拉里的小番茄放到嘴里‘吧唧吧唧’的嚼了嚼，回头又看看杨逍，冲着他笑起来。
那个笑容就像日光融化成光晕，闪得杨逍觉得自己幻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烟火声，也不晓得是不是厨房里太热，杨逍觉得自己皮肤的表面温度都开始升高了，不……都要被烫化了。
“啊……杨伯伯，它是不是好了？”张无忌指着那个开始沸腾起水泡的砂锅，问。
“哎，别碰……”眼看着张无忌的手指要戳过去，杨逍赶忙阻止他。
结果就是——
“嘶……！”
“哎呀！杨伯伯！！！”
“杨伯伯，你真的没事吗？”临吃饭的时候张无忌还是有些担忧地望着杨逍。
“没事……”杨逍在心里面感叹，脑子升温时智障就会下降，他居然直接用手去揭那个砂锅锅盖，这幸好杨不悔不在，要不然他这老脸往哪里搁，最可怕的是，张无忌握着他的手冲冷水的时候他还不觉得疼，现在到了饭桌上了到真情实感的疼起来了，只能换左手用筷。
“要不然……以后……我们就到外面吃吧？”张无忌小心翼翼的提议，“啊，我的意思是，能吃杨伯伯做的菜当然是最最最开心的事啦，外面的餐厅当然不能和您比，但您要是受伤了，不悔妹妹会担心的，我也会担心的。”
杨逍柔和地笑了笑：“没事，特地来约你吃饭，是想感谢你这段时间对MJ的照顾和帮助，真的，非常谢谢你，无忌。”
“没有没有。”张无忌连忙摆手，“因为我非常喜欢杨伯伯啊。”
“…………喜欢……？”虽然理智告诉杨逍，张无忌的「喜欢」并不是那个意思，可是这个词语里的颜色还是让杨逍觉得张无忌的面庞都朦朦胧胧的。
“嗯，超喜欢的。”张无忌用力的点头肯定。
杨逍犹豫了一下，开口：“无忌，明天就是你生日吧……”
“诶？杨伯伯怎么知道？啊，是不悔妹妹告诉您的？”
“其实我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杨逍本来想等张无忌的生日过了以后再送过去的，这样可能才显得自己对他这个生日只是普通朋友程度的上心，但是或许是氛围太好，又或者是「喜欢」这个字眼咋得眼晕晕，他居然提前说出来了。
“是什么？”张无忌表现出一幅非常期待的模样。
杨逍走到自己的卧室里，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幅被纸包装好的大画框，示意张无忌撕开它。
“可以吗？”张无忌眼睛亮晶晶的。
杨逍笑着点点头。
于是张无忌慢慢地剥开层层叠叠的白纸，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品似的——里面是一幅油画。
是一幅印象派的码头黄昏，整幅画都只有蓝黄两个色调。
张无忌不是很懂画，但是也能够感受到它的美丽：“……好漂亮啊。”
“两年前去西班牙的时候买下来的……”杨逍道，说完又怕张无忌误会，补充了一下，“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想到你了……”
“……嗯？”张无忌疑惑道，“可两年前的时候，我们并不认识……？”
杨逍背在身后的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尖，开口道：“其实……我们三年前，就遇到过了……”
“…啊？”张无忌一愣。
“你记得不记得那时你在国外帮了不悔？”杨逍犹豫着说起这段因缘，“那时候我去她学校看她，就……看到了你。”说完这句话，杨逍抬起头看着张无忌。
张无忌怔愣了一下后，笑起来：“原来我们这么有缘分！那么说来我和杨伯伯，是命中注定要认识的……”
命中注定，这个词多么动听，杨逍咀嚼着其中的味道，听到张无忌说：“谢谢你，杨伯伯，谢谢你让我在这个生日收到了那么棒的礼物！杨伯伯，再过几个小时就是我的生日了，和我一起过好不好？”
杨逍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和我一起去挪威，去看斯塔万格的码头看黄昏！”张无忌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明亮得都是星星。
少年人的情话太过动人，杨逍坚实的心壁在那一刻摇摇欲坠，二十多年未再有过任何冲动的他居然在那一刻愿意跟着他的少年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但是，那些小清新的心灵鸡汤故事都是骗人的。
哪来什么说走就走的旅行？
当杨逍风风火火地被张无忌拉到机场高级vip候机室的时候看到里面零零散散地坐了好几个人，有新晋的流量小花赵敏和周芷若，还有小昭，以及几个杨逍也不认得的男性。
“你终于来啦，还以为得改签机票啦。”赵敏懒洋洋地数落张无忌。
小昭看到了张无忌身后的杨逍，疑惑的开口：“咦……杨逍先生也去啊？那不悔姐没一起来吗？”
兜头一盆冷水就这么浇下来。
原来这群友人早就策划好了出国给张无忌过生日，按照张无忌的原定计划是在杨逍家吃完饭就直奔机场，这样等他们抵达挪威的时候依旧还是张无忌的生日当天。
他们都是早计划好的。
只有他杨逍，是那个和这群年轻人格格不入的不速之客。
挪威他最后还是去了，年轻人们在酒吧里弹着吉他喝啤酒，只有他一个人裹着风衣站在斯塔万格的码头上看完了一场黄昏。
这便是张无忌的「喜欢」，他仅仅只是觉得对于世间每一份善意与美丽都要予以感激。他没有问过杨逍是在何情何境下遇见的他，他只是觉得那副画里的黄昏很美，于是带着他来看一场相似。于是杨逍便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他，他于他而言，是从斯坦福的那个黄昏里走出来的救赎，再也没有比那更美的落日。
那一次，是杨逍的人生里，往前推三年，往后推四年，离剖心最近的一次。
他差一点就对着张无忌说出口了……后来想想，幸好没有，他的这场梦被斯塔万格的海风吹醒，想起杨不悔那一句——「他的心里没有爱情」。
从那一天起，杨逍退回了一个非常安全的位置，看着张无忌身边的女孩来来去去，太多人在这场温柔大梦里撞得头破血流摔入悬崖死不瞑目。
可周芷若是不一样的。
时至今日外界都在揣测，张无忌到现在都没有正式公开过女友是因为他在赵敏和周芷若之间犹豫。
甚至连杨逍都是那么觉得的，他觉得张无忌这样的人谈恋爱太难了，但是如果有一天他谈恋爱的话，不是赵敏就是周芷若吧，只有这唯二的可能。
张无忌和她们两个的关系相当好，他和赵敏是性格上合得来，能玩得到一起，媒体经常可以拍到他们一起吃饭，他们两个自己也不避险，出游时经常会po合照在社交网络上面，好兄弟好姐妹的相称，看起来就非常铁，比和杨不悔这个拜把子妹妹看起来还铁。
和周芷若就不太一样，张无忌对周芷若相当好，周芷若早年还在灭绝的旗下，灭绝气人古板，对这个资本家小少爷本来就深恶痛绝，后来张无忌又接手了MJ娱乐，在灭绝眼里更是成了仇家，周芷若和张无忌被媒体拍到一次以后，公司立刻疯狂公关，死命澄清，发布的声明字里行间里都仿佛张无忌就是个四害，沾到她们的玉女掌门人一点点都是对女神的玷污，MJ的大家气得摩拳擦掌恨不得亲自下场去和她们EM娱乐撕逼，被张无忌拦下了。而这场风波里，周芷若没有为张无忌说过一句话，只发了条摩棱两口的微博，澄清自己和张无忌没有关系。
事情到这里，基本上大家都觉得张无忌和周芷若没戏，可谁成想，灭绝死后，周芷若陷入经济合约纠纷，眼看着要被EM雪藏，却是张无忌在这时出钱出力帮她解决了合约问题，EM那边不但得切实履行合约义务还得为周芷若开设独立的工作室。
这个故事放到吃瓜群众眼里，都在感慨张无忌对周芷若真他妈是真爱啊！之前被坑到这份上居然还要为她鞍前马后，这摆明了是未来WD的正宫娘娘。
然而，八卦媒体二十四小时盯梢着张无忌也没拍到任何周芷若独自出入他家公寓的画面，期间倒是拍到杨逍两次，气得八卦媒体后来把杨逍和张无忌一起去便利店买啤酒的无聊视频给放出来了，结果「杨逍 喝酒」的话题挂上了当晚热搜。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周芷若未能转正，全民都猜测是不是因为赵敏的缘故，甚至可能周芷若本人也是这么怀疑的。
总之以张无忌为中心的那张八卦网里，赵敏和周芷若到底谁能成为豪门少奶奶是大家争论不休的话题。
所以，这要让周芷若这样心高气傲的姑娘如何接受，张无忌心里面未曾有过她一星半点这个事实？
只能说陷入爱情的人都是傻子吧，周芷若看着挺聪明的姑娘，居然也这么大梦一场。杨逍难得的有些同情她。她要是和自己一样早一点看透，也不至于得到个这个难堪的收场。
“无忌……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吗？”杨逍问。
张无忌摇摇头：“没有，我对芷若从未有过那种心思。”
“那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呢？”杨逍道，“她当年那么对你，你非但不恨她，这些年处处帮她照顾她？”
“芷若妹妹和我一样，年纪还小的时候父母就都过世了，很可怜的。”张无忌道，“灭绝师太对她来说相当于再生父母了吧，她那个时候向着师太很容易理解啊，后来师太也死了，她在这个世上又是孤苦无依一个人，我不帮她谁帮她呢。”
“所以……你只是觉得她可怜？”
张无忌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在那一瞬间，杨逍忽然有一点兔死狐悲的心酸。
张无忌对周芷若的好都是因为「怜悯」，他当年那些对自己的好，或许也同样是出于「怜悯」。
他和周芷若或许没有区别，只不过他提前清醒，而周芷若未能够及时止损。
杨逍叹了口气：“好了，你舟车劳顿的也累了，吃完早点休息吧。”说着站起了身。
“杨伯伯你要走吗？”张无忌下意识地拉住了杨逍的手，“已经很晚了，都快一点了吧……而且赛克里都已经回去了，你要怎么走？”
“我叫个车，很方便的。”杨逍回答，“这里离我片场太远了，明天赶过去怕来不及，我还是回家吧。”
“杨伯伯……”张无忌的声音软糯糯的，他今晚心情不佳，满脸都写着想要人陪。
换了以前杨逍当即就会留下来陪他，但是今晚他也很累，于是只是拍了拍张无忌的脑袋，“早点睡。”
“那我送你！”张无忌忽然说。
“你累了，早点休息。”杨逍扒拉下张无忌的手。
“那我明早送你……”张无忌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杨逍。
他喜欢盛大的热闹。他想要有人陪。他看似爱着世界，其实他是真的孤独。
杨逍心疼他的孤独，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他唯一可以做的只有转身。
他也好，周芷若也好，其实谁都没有资格去指责张无忌。
哪怕多情的少年做尽了薄凉的事，也无法抹杀他曾经发出的光芒温暖过他们的灰暗的事实。
只不过烟花易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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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杨老师小课堂：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bushi
设定上阿逍虽是江南人，但是HK住了那么多年应该已经是港籍了，所以他去挪威可以直接落地签（说走就走的旅行不容易szd
